番外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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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四
次日徐桃醒來的時候，只覺得朦朧間有些光亮。她下意識擡起胳膊，就察覺到光突然暗了下來。她的手緩緩滑下，翻了個身，正要陷入沈睡，忽然腦子裏一激靈，猛地睜開眼坐起來！
“怎麽了？”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，還帶著些睡意的沙啞。
徐桃連忙推推旁邊的崔清曄：“是不是今早要敬茶？”
崔清曄伸長胳膊將她攬了下來，將她摟在懷中：“什麽敬茶，阿娘不喜飲茶。昨日鬧到那麽晚，她定是還未起呢。”他的手輕輕摩梭著她的胳膊：“若是你睡醒了，不然，咱們就做點兒別的？”
對了，這會兒茶還沒那麽普及呢。徐桃推了他胸口一把，紅著臉啐了一口：“平日裏誰人不說崔郎君猶如天上謫仙高冷出塵，誰知私下是這副模樣。”
崔清曄睜開眼睛，眼中哪還有絲毫睡意，只噙著微笑：“周公之禮，聖人之命。我與我娘子的閨房之樂，有何難為情。”
徐桃擡起頭來，雙手捧著他的臉，在他的唇上重重親了一口，額頭抵住他的額頭：“說的好。你這個模樣，只有我一個人可見。放心，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。”
崔清曄雙眸盡是笑意：“那，我便多謝娘子了！”話音落下，他微微擡頭，輕輕堵住她的唇，然後一拉被子，蓋住了這一翻旖旎。
這一番胡鬧之後，徐桃再次徹底醒來，已經是日上三竿。旁邊的位置空了，連溫度都冷了。徐桃坐了起來，興許是他給自己按摩過的緣故，身上並沒有那麽難受。她掀開床帳，就見旁邊的高幾上放著一張紙，上面寫著衣裳和水都已經備好放在凈房。徐桃嘴角一勾，轉身去了凈房。
衣裳不再是昨日的綠色，而是一件明亮的粉色衣衫。徐桃更好衣後坐在妝臺前，正在敷面施粉，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徐桃轉頭一瞧，見崔清曄緩步走近，還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。她雙眸一擡：“你去準備朝午食了嗎？”
“朝午食？這個詞倒是恰當。”崔清曄對鏡看看徐桃的妝容，從發飾匣子中取出一支珊瑚珠釵，“戴這個可好？”
徐桃剛塗完口脂，抿抿丹唇：“好。”
崔清曄對著鏡子斟酌了半天，最終還是放了下來：“我怎麽覺得，還是那個珍珠的更好？”
她怎麽沒發現，他竟然是一個糾結星人。徐桃撲哧一聲笑開來，握住他的手，簪在自己的發髻邊，笑盈盈地轉過頭：“這樣不好看嗎？”
殷紅的珊瑚珠印著她的紅唇，一時間竟不知哪個更紅，再配上她如水的雙眸，讓呆住的崔清曄下意識點頭的同時，他的耳朵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。
看見熟悉的紅暈爬上他脖頸耳朵，徐桃莞爾一笑，握住他的手，特意晃了一下：“你啊，何時看到我能不臉紅？”
崔清曄這才回過神來，他擡手觸碰了下滾燙的耳朵，忽然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。徐桃本來還在得意，聽到這話低聲說了句登徒子，松開他的手大步往前，臉上滿是紅暈。
崔清曄兩三步便趕上了她，握住她的手時還被她掙脫了兩次。崔清曄第三次握緊她的手，十指相扣的時候，他湊到她的耳邊：“昨日你不是說想吃米線，我都備下了。不過，真的不用把那些菜拿下去煮嗎？”
“看我的。”徐桃握緊他的手，沖他得意地一揚眉。
他們走到正堂時，付洛瑤他們也都到了。昨日就說好了，今日一定要吃個團圓飯。每個人面前都擺著許多的小碟子。徐桃將熱湯舀進每個砂鍋中，然後大家依次端起自己的砂鍋放到自己位置上，然後按照徐桃所說的順序，一一將鵪鶉蛋、肉片等等眾多食材放下去。
眾人放下去後，就見徐桃攪拌了下，沖眾人一笑：“大家請盡情享用吧。”
這就好了？眾人十分疑惑地先夾起一根米線放入嘴裏。熬煮許久的湯中包含著所有的精華，米線沾染了滿滿的馨香，竟然正正好。而鵪鶉蛋的蛋白已經完全熟了，只有蛋黃心還有微微的流動，正是最好吃的時候。肉片剛剛好熟過，那叫一個嫩滑。更別提什麽腐竹、豆芽之類的，簡直就是人間至美之味。
最神奇的是，開始的時候，他們還要將米線夾出來晾涼來吃。吃到最後，湯都還是暖暖的。付洛瑤用手帕擦了擦額角的細汗：“這就是今年冬日要上的新品嗎？”
徐桃笑著點頭：“大家覺得如何？”
崔母連連讚嘆：“這可太暖和了，吃完這一碗，感覺一下午都暖著。我瞧，一定不錯。”
陸玉珂也不斷點頭：“你們想出來的，定不錯。”
陸母低聲問了一下價格，徐桃和付洛瑤謝菱對視一眼，說了一個數字。陸母雙眸微瞪，顯是不可置信，被旁邊的陸父扯了一下，回過神來，繼續吃。這一下，她可是吃得萬分小心：這一根米線，可就是一文錢啊。
用過飯後，徐桃和付洛瑤都想要出門去，便讓趙方節套了馬車。崔母還特意拿過一件披風，遞給崔清曄的同時叮囑道：“這會兒雖然有日頭，眼看著就要起雲了。你是郎君皮糙肉厚不打緊，可別讓我媳婦受涼了，記得給她加衣裳。”
陸家父母本來想要今日下午拜祖的，聞言也不甘落了人後，叮囑陸玉珂也好好照顧付洛瑤，若有什麽需要的就買。
兩個郎君都點點頭，各自牽著自己新婚妻子上了馬車。
其實本來不遠，但是累了一天，徐桃和付洛瑤懶懶的不想動。付洛瑤靠在陸玉珂的肩膀上：“怎地今日想到吃米線了？”
徐桃斜倚在崔清曄懷中，擡眼看了崔清曄一眼：“傳言，這種米線是一位娘子送飯時想出的。因為她要過一座橋，每次飯送到都會冷，所以，她就想出了這麽個法子。”
崔清曄剛將披風折好放到一旁，聞言看向徐桃，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。娘子送飯的對象是誰，簡直是不言而喻。他的手臂微微用力，寬大的袖子掩蓋下，兩人的十指交扣。
四個人先去了東市。昨日勞累了一日，三個店都沒開門。徐桃他們今日也不是來看店的，而是難得來逛逛，看能不能給新家添置一些小玩意兒。結果走了不多時，他們就拐進了一家書局，一待就是許久。
等到他們抱著大摞小摞的書出門時，徐桃和崔清曄對視一笑。崔清曄低聲道：“明明是來給你買東西的，結果卻給我買了這麽多書。”
徐桃沖他微微一笑：“誰說都是給你的，這裏面，可還有我給店裏挑的。”她又湊近了他：“既是給你買了，那抄寫的部分，就由你完成了。”
每個店裏都保留了書架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書逐漸多了起來，但是還是有很多空間。徐桃和付洛瑤挑了一些每個店都放了一些，最後，才來到了最早的店。
四人說笑著下了馬車，剛要進店裏，忽聽見旁邊的甘露齋裏傳出一聲怒喝：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
四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，同時往旁邊店門快步走去。剛走到門口，幾人便看到長長的櫃臺前面，程熙正一臉憤怒地看了一眼櫃臺邊坐著的王柏鈞，又將目光移向櫃臺裏的雲娘：“你不吭一聲地就離開，我找了你那麽久，你居然和他在這裏說笑！”
雲娘將手中的抹布一摔，似笑非笑地看向他：“我一聲不吭地就離開？你是我什麽人？我憑什麽要告訴你？”
店裏的客人都有些好奇地看過來，有些人還在竊竊私語。程熙環視了一圈，最後目光落到櫃臺裏外的兩人身上，怒極反笑道：“好，好，既是你如此說，那我也沒什麽好給你留臉面的。我們什麽關系，我們就是你情……”
“程郎君！”徐桃聽到一個男聲跟她同時響起。但是她顧不得是誰，而是先一步跨了出去，一臉沈靜地道：“程郎君，之前我尋你幫忙，是因為你是個君子。”
程熙不期然聽見了徐桃的聲音，轉頭看向徐桃。看見她的時候就有些驚訝，在看到她身旁立著的崔清曄，忽然一下子醒悟過來自己剛說了什麽。理智回到了腦海裏，他立刻轉身想要開口，卻見櫃臺前的王柏鈞緩緩起身。
王柏鈞身量本就很高，雪白的衣衫與這麽久在官衙熏陶出的氣度結合在一處。他平靜地看向程熙，就那麽簡單一笑，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：“徐娘子說得沒錯，我本來也以為，程郎君是個君子。”
程熙只感覺到腦海裏嗡地一聲炸開。本來以為，所以現在不這麽認為了。本來他是想要來找回場子，卻輸了個徹徹底底。袖中他的手已然握成了拳，卻無能為力，只看了雲娘一眼，低低說了一句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，你錯了。”徐桃往前走了幾步，崔清曄亦步亦趨跟著她。兩人停在程熙身邊，徐桃低聲道：“你能說出這句話，你根本沒有了解過雲娘。”
“雲娘？”程熙下意識地看向雲娘，“是她？”
付洛瑤也來到徐桃身邊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早認識她又怎樣，卻原來連她的本名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必再說了。”雲娘看向程熙，“我自認未虧欠過你，所以，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，各不相幹。”
程熙緊緊咬著牙，半晌點了下頭，轉身往外走去。
見他離開，徐桃這才松了口氣，轉眼又見王柏鈞湊到了雲娘身邊。雲娘一轉身：“王郎君，咱們更不是一路人。勞煩你坐好，我們還要營業呢。“
旁邊陸玉珂瞪大了眼睛，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這兩人，張嘴欲說話，被付洛瑤一手肘擋了回去。
崔清曄拿起徐桃懷中的一小摞書，放到自己那摞上頭：“走吧，咱們回去布置書架。”
徐桃點點頭，又看看櫃臺邊的兩人：人生在於折騰，他們的事，他們自己去折騰吧。
還剩最後一個番外，本文就正式完結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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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？”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，還帶著些睡意的沙啞。
徐桃連忙推推旁邊的崔清曄：“是不是今早要敬茶？”
崔清曄伸長胳膊將她攬了下來，將她摟在懷中：“什麽敬茶，阿娘不喜飲茶。昨日鬧到那麽晚，她定是還未起呢。”他的手輕輕摩梭著她的胳膊：“若是你睡醒了，不然，咱們就做點兒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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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清曄雙眸盡是笑意：“那，我便多謝娘子了！”話音落下，他微微擡頭，輕輕堵住她的唇，然後一拉被子，蓋住了這一翻旖旎。
這一番胡鬧之後，徐桃再次徹底醒來，已經是日上三竿。旁邊的位置空了，連溫度都冷了。徐桃坐了起來，興許是他給自己按摩過的緣故，身上並沒有那麽難受。她掀開床帳，就見旁邊的高幾上放著一張紙，上面寫著衣裳和水都已經備好放在凈房。徐桃嘴角一勾，轉身去了凈房。
衣裳不再是昨日的綠色，而是一件明亮的粉色衣衫。徐桃更好衣後坐在妝臺前，正在敷面施粉，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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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清曄對著鏡子斟酌了半天，最終還是放了下來：“我怎麽覺得，還是那個珍珠的更好？”
她怎麽沒發現，他竟然是一個糾結星人。徐桃撲哧一聲笑開來，握住他的手，簪在自己的發髻邊，笑盈盈地轉過頭：“這樣不好看嗎？”
殷紅的珊瑚珠印著她的紅唇，一時間竟不知哪個更紅，再配上她如水的雙眸，讓呆住的崔清曄下意識點頭的同時，他的耳朵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。
看見熟悉的紅暈爬上他脖頸耳朵，徐桃莞爾一笑，握住他的手，特意晃了一下：“你啊，何時看到我能不臉紅？”
崔清曄這才回過神來，他擡手觸碰了下滾燙的耳朵，忽然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。徐桃本來還在得意，聽到這話低聲說了句登徒子，松開他的手大步往前，臉上滿是紅暈。
崔清曄兩三步便趕上了她，握住她的手時還被她掙脫了兩次。崔清曄第三次握緊她的手，十指相扣的時候，他湊到她的耳邊：“昨日你不是說想吃米線，我都備下了。不過，真的不用把那些菜拿下去煮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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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走到正堂時，付洛瑤他們也都到了。昨日就說好了，今日一定要吃個團圓飯。每個人面前都擺著許多的小碟子。徐桃將熱湯舀進每個砂鍋中，然後大家依次端起自己的砂鍋放到自己位置上，然後按照徐桃所說的順序，一一將鵪鶉蛋、肉片等等眾多食材放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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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過飯後，徐桃和付洛瑤都想要出門去，便讓趙方節套了馬車。崔母還特意拿過一件披風，遞給崔清曄的同時叮囑道：“這會兒雖然有日頭，眼看著就要起雲了。你是郎君皮糙肉厚不打緊，可別讓我媳婦受涼了，記得給她加衣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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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郎君都點點頭，各自牽著自己新婚妻子上了馬車。
其實本來不遠，但是累了一天，徐桃和付洛瑤懶懶的不想動。付洛瑤靠在陸玉珂的肩膀上：“怎地今日想到吃米線了？”
徐桃斜倚在崔清曄懷中，擡眼看了崔清曄一眼：“傳言，這種米線是一位娘子送飯時想出的。因為她要過一座橋，每次飯送到都會冷，所以，她就想出了這麽個法子。”
崔清曄剛將披風折好放到一旁，聞言看向徐桃，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。娘子送飯的對象是誰，簡直是不言而喻。他的手臂微微用力，寬大的袖子掩蓋下，兩人的十指交扣。
四個人先去了東市。昨日勞累了一日，三個店都沒開門。徐桃他們今日也不是來看店的，而是難得來逛逛，看能不能給新家添置一些小玩意兒。結果走了不多時，他們就拐進了一家書局，一待就是許久。
等到他們抱著大摞小摞的書出門時，徐桃和崔清曄對視一笑。崔清曄低聲道：“明明是來給你買東西的，結果卻給我買了這麽多書。”
徐桃沖他微微一笑：“誰說都是給你的，這裏面，可還有我給店裏挑的。”她又湊近了他：“既是給你買了，那抄寫的部分，就由你完成了。”
每個店裏都保留了書架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書逐漸多了起來，但是還是有很多空間。徐桃和付洛瑤挑了一些每個店都放了一些，最後，才來到了最早的店。
四人說笑著下了馬車，剛要進店裏，忽聽見旁邊的甘露齋裏傳出一聲怒喝：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
四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，同時往旁邊店門快步走去。剛走到門口，幾人便看到長長的櫃臺前面，程熙正一臉憤怒地看了一眼櫃臺邊坐著的王柏鈞，又將目光移向櫃臺裏的雲娘：“你不吭一聲地就離開，我找了你那麽久，你居然和他在這裏說笑！”
雲娘將手中的抹布一摔，似笑非笑地看向他：“我一聲不吭地就離開？你是我什麽人？我憑什麽要告訴你？”
店裏的客人都有些好奇地看過來，有些人還在竊竊私語。程熙環視了一圈，最後目光落到櫃臺裏外的兩人身上，怒極反笑道：“好，好，既是你如此說，那我也沒什麽好給你留臉面的。我們什麽關系，我們就是你情……”
“程郎君！”徐桃聽到一個男聲跟她同時響起。但是她顧不得是誰，而是先一步跨了出去，一臉沈靜地道：“程郎君，之前我尋你幫忙，是因為你是個君子。”
程熙不期然聽見了徐桃的聲音，轉頭看向徐桃。看見她的時候就有些驚訝，在看到她身旁立著的崔清曄，忽然一下子醒悟過來自己剛說了什麽。理智回到了腦海裏，他立刻轉身想要開口，卻見櫃臺前的王柏鈞緩緩起身。
王柏鈞身量本就很高，雪白的衣衫與這麽久在官衙熏陶出的氣度結合在一處。他平靜地看向程熙，就那麽簡單一笑，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：“徐娘子說得沒錯，我本來也以為，程郎君是個君子。”
程熙只感覺到腦海裏嗡地一聲炸開。本來以為，所以現在不這麽認為了。本來他是想要來找回場子，卻輸了個徹徹底底。袖中他的手已然握成了拳，卻無能為力，只看了雲娘一眼，低低說了一句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，你錯了。”徐桃往前走了幾步，崔清曄亦步亦趨跟著她。兩人停在程熙身邊，徐桃低聲道：“你能說出這句話，你根本沒有了解過雲娘。”
“雲娘？”程熙下意識地看向雲娘，“是她？”
付洛瑤也來到徐桃身邊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早認識她又怎樣，卻原來連她的本名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必再說了。”雲娘看向程熙，“我自認未虧欠過你，所以，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，各不相幹。”
程熙緊緊咬著牙，半晌點了下頭，轉身往外走去。
見他離開，徐桃這才松了口氣，轉眼又見王柏鈞湊到了雲娘身邊。雲娘一轉身：“王郎君，咱們更不是一路人。勞煩你坐好，我們還要營業呢。“
旁邊陸玉珂瞪大了眼睛，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這兩人，張嘴欲說話，被付洛瑤一手肘擋了回去。
崔清曄拿起徐桃懷中的一小摞書，放到自己那摞上頭：“走吧，咱們回去布置書架。”
徐桃點點頭，又看看櫃臺邊的兩人：人生在於折騰，他們的事，他們自己去折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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